江东鲈鱼哪家好吃?
本人为苏州人,现在在北京工作,非常想念苏州的美食,偶然的机会让我吃到了传说中“鲜到掉眉毛”的吴江同里酥鲤鱼,终于解了我对江鲜的相思之渴。 先说口味,确实和传说中的差不多,鱼肉入口即化,微微带甜,配上葱丝、姜丝、辣椒丝,再浇上二热一凉的醋+酱油调的汁,那味儿绝了。
再说做法,师傅先给鱼去鳞、掏鳃、破腹清洗干净,在两侧分别打一字刀花,然后抹盐腌制入味(据说放血是为了去除腥味),腌好的鱼沾上面粉下锅油炸至金黄色,炸好后的鱼放在锅中加调料烧煮,最后在上面撒葱花增香。 因为是在北京吃的,所以可能环境和服务就没什么可说的了。这家叫“赵记”,是当地一家开了几十年的老店,店面不大,做外卖比较多,我们点了一条鱼和几个菜,一共花了230元。如果人去得早还能赶上老板娘亲自上手切辣椒丝和葱姜丝,不过我去的晚,只看见老板和师父忙活。 这家店除了酥鲤鱼之外还有很多江鲜,像什么鮰鱼狮子头、河豚炖汤什么的,价格相比其他江浙菜馆子确实要高一些,但绝对物有所值。
首先“松江鲈鱼”这个名字很有意思:不是在“松江”里的“鲈鱼”,而是“松江鲈”和“鱼”。
松江鲈鱼是我国传统的淡水特产鱼之一,亦名四腮鲈、花单、鰍子、禹鲋等,与长江刀鱼、太湖银鱼并称为“长江三鲜”。《本草纲目》《中国淡水鱼类》等典籍称其为“花鳃鱼”、“团鱼”,古时又称“四鳃鲈”。据陆羽《茶经?三之造》称:“所谓水者,拣水之瀑涌湍急者,必异于vat澄清者也。……石池漫流者宜于茗,此其清轻香洁,味不混淆。”又,《宋书?谢灵运传》说,四明有瀑布水,可沃玉茗、芒背。玉茗、芒背是茶名,用“瀑涌湍急”的石池之水泡茶则更加清香甘美。
而李时珍在《本草纲目》中把“松江鲈鱼”与上述江、湖、河中的鲈鱼分开来,单作了注解:“花鳃产于南浙松江中,状似鲈而细鳞细骨,厚腹尖项,深花色,肉白。今俗呼为金花鲈是也。”《嘉定县志.物产》中有专门的记述,其文曰:“四鳃鲈鱼头尾腹鳍皆赤,四鳃之说,本于孙氏吴录。干宝搜索神异,以鳃为须,误矣。杨万里诗云:‘天珍菌芝劳求访,跳梁匹似求溪涧。区区绿耳不足吞,更恨人间有银汉。溪边日日水沄沄,老尽风烟未有闻。寄语山灵多保藏,莫教医国失深文。’”
由此可知,古人把“松江鲈鱼”视为“水珍”、“天珍”。在1700多年前盛产“松江鲈鱼”的时期,“松江鲈鱼”是珍贵的佳肴。
由于当时“水珍”、“天珍”之誉,使“松江鲈鱼”名扬四海。西晋时期吴人张翰在洛阳为官,在一个秋风飒起的日子里,看到洛阳的菊花丛、鲈鱼脍,情不自禁地触动了思乡之情,于是他把官印挂在了吏部堂上,回到江南品尝了“松江鲈鱼”和莼菜。
这一事迹在《晋书·文苑张翰传》中有具体记述:“翰任为大司马东曹掾,知惠帝政出群下,二王擅威专权,且有微志,于是弃官归。或谓(张)翰曰:‘卿乃纵适一时,独不为身后名邪?’翰以其言晏然,而更怀怆然,曰:‘使我有身后名,不如即时一杯酒!’遂归。”由于文人间的相互影响,西晋孙楚、陆机、陆云;南朝梁元帝、江总、庾肩吾、沈约、丘迟、王僧孺等都写有“松江鲈鱼”诗词和歌赋。到了唐代,“松江鲈鱼”又成了诗人们的素材,唐代的诗人李白、杜甫、皮日休、许棠、徐凝等等,宋代的柳永、范仲淹、范成大、杨万里,陆游等都写有赞颂“松江鲈鱼”之辞。元代、明代、清初,歌咏“松江鲈鱼”的人才又接踵而来,如元人马祖常、揭奚斯、萨都实;明人高启、杨基、杨维桢及清初王士祯等。此后诗人学者仍继续写作。如陈揆著《松鲈谱》、秦荣光著《松鲈笺》、郑元庆著《松鲈说补》、徐兆玮著《松鲈说补》等等。从唐宋至清朝和民国初年,歌咏“松江鲈鱼”的诗词、专谱计有200余首(篇)。如唐代罗邺“秋风才入沛京城,画舸冲烟到沪城”、徐凝“松江风静鲈鱼肥,终日操舟一个儿”,杜甫“鲈鱼莼菜乡趣味,何不归欤食万钱。”宋代柳永《望海潮》中“有三秋桂子,十里荷花。羌管弄晴,菱歌泛夜,嬉嬉钓叟莲娃,千骑拥高牙。乘醉听箫鼓,吟赏烟霞。异日图将好景,归去凤池夸。”李白诗中的“枫叶落兮荻花干,长江清兮江水寒,遥望白帆何处往,直入青天孤鸟还,我家就在长桥下,垂钓何必问鲈鱼。”苏轼的“松江浩荡西南来,四无人声鱼龙窟”、“我家江水初发源,宦游直送江入海”、“君不见西风吹渭水,白鱼露背秋风肥;君不见西湖三月时,歌楼乐府相喧呼。彩舟采弦鼓如雷,画船百尺江水沸”,这些诗与上述所列的诗文一样,赞颂了“松江鲈鱼”的鲜美和南乡风土人情,并成为脍炙人口的千古绝唱。